對于“何時上市?”,一直以來混雜的業界輿論近乎成了羅生門;但對于急于套現的員工而言,他們的耐性似乎快消耗殆盡了。
在共享經濟席卷全球同時又遭遇“大起大落”情況下,氣候變幻的資本市場是塊試金石,各家心態如何?如何選擇上市時機?幾大玩家走出了路徑分化的兩條路。
9月19日,全球共享民宿行業領頭羊發表聲明稱,公司將在2020年上市。據報道, 將以“直接上市”的方式上市。與IPO不同,直接上市不會再開放新股票以籌集新資,也無需聘請股票經紀商承銷新股,員工已持有的股票在資本市場掛牌后直接自由交易。
2019 年 4 月, CEO 布萊恩·切斯基曾表示, 準備在今年年底上市。然而在歷經Uber、連續完成上市,共享辦公行業領軍者提交IPO申請又撤回的“迷之操作”至今,關于上市一事,卻鮮有新的動態對外公布,直到9月,公司才宣布推遲到明年上市。
盡管與之前的表態相比再次延期,但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上市“拖延癥”。早在 2016 年, 完成新一輪融資估值升至 310 億美元后,據報道,彼時 已經在融資文件中明確提及了上市時間。而到了 2018 年,盡管關于市面的各種傳聞不斷出現,期間甚至爆出了因上市時間分歧致公司CFO離職的新聞,但的IPO并未如期而至,反而一再推遲。
時至今日,在上市時間上終于釋放了更有確定性的訊號。據了解,目前 已經從亞馬遜挖來了資深財務負責人Dave 擔任首席財務官,同時,還在公司董事席中增加了獨立董事,系列的人事變動似乎8意味著,正在進入上市籌劃期。
上市進度提速并非偶然,至于個中原因,據了解,其內部員工的持續施壓是重要的催化劑。
媒體報道,早在2018年夏,當時就有幾名員工給布萊恩·切斯基寫了聯名信,表示希望出售其持有的公司股票期權,要求能盡快上市。據報道,在的內部論壇里,每隔一段時間,公司就會有部分員工把上市的問題投票至留言板頂部讓高管回應。
之所以員工如此心切于上市,首要原因在于的過往。有消息稱, 曾經給員工發放過兩次股權,這兩批股權將分別于 2020 年 11 月和 2021 年中期到期。因此部分員工們擔心,如果遲遲不上市,這批股票將無法兌現。
但面對員工不斷加重的焦慮, 上市計劃顯得異常“溫吞”。此前,布萊恩一直在呼吁公司不要急于上市,其在接受采訪時談到,“因為在上市后,很多公司都會感到發展艱難。所以,我們要負起責任,慢慢來準備”。另外為了緩解員工對于上市進度的不滿,公司高層也在試圖通過包括延長員工育兒假、給老員工提供額外休假、改進退休金計劃等方式以安撫員工。
據 2015 年從 離職的員工 Cole 表示,他在離職前用畢生積蓄購入了 的股票,至今無法兌現,而為了償還購股時產生的 18萬美元稅金單,他如今還要靠賣廢品補貼家用。Cole 曾向公司創始人尋求幫助,卻被告知無能力。
另一方面, 對內部股權交易的限制不僅加深了員工的不滿,還催生了「股權黑市」。
媒體報道,在 還在創業初期,公司給員工發放的薪酬中就包含了公司期權,員工可以用低價購入公司股票,而后 又開放了不需要員工再花錢購買的受限股。在2011年 估值突破 10 億美元后, 禁止員工出售股票。2016 年,盡管 放寬了對公司員工交易股權的限制,允許仍在任職的老員工出售股票,但與此同時,員工必須同意未來更嚴苛的售股限制。
有知情人士談到,在非公開渠道的二級市場里, 近幾周的股票交易價格已達 166 美元每股,這意味著估值遠不止 310 億美元,核算下來已達 520 億美元。據報道,目前已經有多家投資公司盯著 員工手里的股票,以求提前預購準上市公司的股票,以期在正式上市時,可以擁有用預購價購買股份的權利,而據相關人士介紹, 沒有明令禁止這種處于灰色地帶的股票交易行為。
盡管共享經濟早已席卷全球,但從目前情況來看,Uber自上市以來股價暴跌,出現了一些列讓業界驚詫的申請IPO又撤回的連續劇,目前深陷估值暴跌、大裁員等負面漩渦。在觀察者看來,這預示著在資本冷寂期,投資者正更加嚴謹地剖析企業的前景,屬于共享經濟“輝煌時期”的瘋狂燒錢擴張模式已經宣告終結。
顯然,作為的管理層,其不希望選擇過于糟糕的時間點上市。而從大環境看,包括中美關系的不確定性、全球經濟增長放緩以及互聯網企業融資蕭條等等,這些大背景與上述現象都息息相關。
此外據了解,2018年的業務增速是40%,今年第一季度大約回落了10個百分點;同時,摩根士丹利的研究報告也指出,在美國和歐洲的使用率增速已經出現了放緩趨勢。在觀察者看來,的品牌認知度已經接近觸及天花板,而與之相伴的,則是包括租期限制、稅費限制等監管可能阻礙的增長。

面對這種情況,則在不斷尋找新的增長點和故事,從純粹的共享住宿業務發展至今,現在正朝一站式的旅游服務平臺走得越來越近。追溯的投資歷史,在過去的11年中,它不僅僅成功將自己從風險投資的對象變成了投資者,今年3月初,收購了酒店預定平臺,8月又收購了公寓平臺。
要指出的是,盡管與Uber 等共享經濟玩家被歸為一類,但與Uber、Lyft以及等同樣高估值的共享經濟企業不同的是,已經實現了盈利。此前,曾表示不計算稅、利息和減值,公司2017年和2018年已不再虧損。據彭博社援引知情人士消息,在2017年收入達到26億美元,獲得了9300萬美元的利潤。
以此作為對比,共享出行服務商年Q2季度最新財報數據則顯示,其虧損達到2017年公開財政數據以來最大的季度虧損額——52億美元。它的競爭對手Lyft在Q2季度虧損約6億。共享辦公空間供應商在過去三年合計虧損了近33億美元,2016到2018年,每年凈利潤分別為-4.30億美元、-9.33億美元和-19.27億美元。在2019年上半年,凈虧損已經高達9.04億美元,同比增長約25%。
在觀察者看來,歷經市場早前的快速爆發期后,共享經濟的盈利模式和前景受到越來越多的質疑,幾大巨頭的虧損都十分嚴重,在完成用戶教育和市場占有后,如何持續縮小虧損乃至實現自我造血,這是共享經濟玩家需要面臨的最大問題。
客觀講,作為共享經濟領域起步較早的企業,有較長的發展時間,在全球市場上的業務開展也都比較順利,整個短租的市場需求也在持續走高,從最終數據看,近兩年實現盈利,所以盡管管理層對上市進度異常謹慎A,但上市的發展前景與當前估值或許不會出現太大落差。
從目前的業務本質來看,伴隨輿論“職業房東”和“個人房東”的爭議逐漸淡化,越來越成為一門賺錢的生意,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對于監管還是市場來說,長期打的情感牌和調性都不再奏效。以歐美市場為例,越來越多的城市對短租平臺肆意擴張的不滿在不斷加劇,不斷有城市聯合請求歐盟施加更多的影響力,避免社區的旅游化。稅收、安全、合法性等問題始終對業務的發展會構成威脅。
而在寄予厚望的中國市場,其面臨的監管與模式挑戰同樣難言輕松。在業者看來,相比于傳統的歐美共享住宿市場,國內民宿幾乎是從零開始建的,這意味著的純平臺模式在中國本土市場困難重重,其需要花大精力進行房源改造、房東培訓和市場教育等。;在競爭對手方面,其需要與途家、小豬、美團民宿等幾大本土玩家繼續鏖戰;在房源端,無論是城市民宿還是鄉村民宿,其在房源合法性、房東經營能力等方面都有諸多煩惱。
如何看待上市的最佳時間點?最近承諾的上市期是否會再度放“鴿子”,未來其究竟如何協調各方利益關系?我們對此保持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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