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股票內線（警惕所謂的內線消息）

　股票投機永遠不會消失。大家不希望它消失。警告投機的危險不能阻止投機。不管大家多能干或是經驗多么豐富，你無法防止他們猜錯；因為意外以至無法猜測的事情會發生，當心安排的計劃會失利；慘劇起源于自然災難或是來自氣候，來自你自己的貪婪或某些人的虛榮心，來自恐驚或來自無法控制的希望。但是除了那種你可以稱為是自然敵人的東西之外，股票投機客必須對付某些作法，或是對付在正常情景以及商業狀況下站不住腳的惡行。

　　我回想25年前我初次到華爾街時一些常見的作法，我必須承認有許多地方已經變得更好。舊式的空中交易號子已經消失無蹤，但是騙人的號子仍舊生意興隆，犧牲了堅持要玩快速致富游戲的男男女女。證券交易所的表現十分優異，不但查緝了這些十足的騙徒，也堅持所有會員公司要嚴格遵守規則。很多健全的法令規章和限制現在都嚴格地施行.但是仍舊有可以改善的地方和某些惡行持續存在，原因在于華爾街根深蒂固的保守習性，而不是道德上的麻木不仁。

　　股票投機獲利一向都很困難，現在更是一天比一天難。不久以前，真正的交易者對于掛牌的每一支股票，幾乎都可以擁有恰當的操作知識。1901年摩根在紐約證券交易所，推出由一些較小的聯合公司合組的美國鋼鐵公司，那時證券交易所掛牌的股票只有275支，“未上市部門”大約有100支，其中包括許多你不必去了解的股價，因為這些都是小股票，或者是次要股或保證股，交易不活絡，因此缺乏投資吸引力。現實上，絕大多數的股票一年內也沒有一次交易。今天正常的掛牌股票大約有900支，在我們最近這樣活絡的市場中，大約有600支股票有交易。此外，舊式的類股分類比較輕易追蹤。當時的類股不但比較少，而且資本額也比較小。交易者必須尋覓的新聞，也沒有涵蓋這么廣闊的范圍。但是，今天你可以交易每一種股票，世界上每一種行業幾乎都有公司掛牌上市。要保持消息靈通，必須花更多的工夫、更多的功夫，就這一點而言，對于明智操作的人來說，投機變得困難多了。

　　買賣股票投機的人有數千、幾萬個，但是投機獲利的人只占少數。就某方面來說，因為大眾總是“流連”在市場中，可以斷定大眾常常都在虧損。投機客致命的敵人有無知、貪婪、恐驚和希望。世界上所有的法令規章、以及地球上所有證券交易所的規則，都不能把這些敵人從人的獸性中消退。意外事故會把細心規劃的計劃打得支離破裂，冷靜的經濟學家或熱心的慈善人士，也無法管制這種事情。還有一種虧損的來源，就是和直接明牌不同、刻意要誤導大家的消息。因為這種消息可能經常用各種不同的偽裝和掩飾，傳播給股票交易者，這種敵人更陰險、也更危險。

　　一般的外人當然是靠明牌或謠言交易，不管是口頭或是印成文字的謠言或明牌，不管是直接或間接的明牌。你沒有方法對抗正常的明牌。例如一位相交終生的摯友誠懇地希望讓你富有，告訴你他做了什么事，也就是說他買了或賣了某些股票。他很好心。要是明牌錯了，你能怎么辦？而且對對抗報明牌的專家或騙徒方面，大眾得到的保護，跟他得到免于受假金塊或假酒侵害的程度大約相同。但是對抗典型的華爾街謠言，投機大眾既沒有得到保護，也無法得到補償。大批銷售證券的自營商、作手、內線集團和個人，利用不同的手法，協助他們用最好的價格，出脫他們多余的持股。報紙和盤勢傳播的多頭題材是最致命的東西。

　　拿任何一天的財經版來看，你會驚訝的發現，報紙刊載了極多暗示是半官方性質的申明。這些權威人士是一些“重要的內線人士”，或是“聞名的董事”或是“公司高層人員”，或是“具有權威”的某些人，大家認為這些人理當言之有物。以下是今天的報紙。我隨意挑一則，你聽我念念：“銀行業領袖說現在還太早，不能斷言空頭市場會出現。”

　　真的是一位銀行業領袖這樣說嗎？假如他這樣說，他為什么要這樣說？他為什么不讓自己的名字刊登出來？是否他的名字刊出來之后，他怕大家會相信他？

　　這里是另一則消息，跟本周股票交易相稱活絡的一家公司有關。這次說話的人是一位“聞名的董事”。好，要是有這么一位仁兄的話，這家公司幾十位董事當中，是那一位在說話？顯然要是用不具名的方式說話，造成了任何損害，你誰都不能責備。

　　除了明智地研究各地的投機之外，股票交易者必須考慮一些跟股市游戲有關的現實。除了設法決定如何賺錢之外，交易者必須也設法避免虧錢。明白什么應當做，跟明白什么不應當做幾乎一樣重要。因此，你最好清晰記住，某種型態的炒作幾乎在個股的所有漲勢中出現，這種漲勢是由內線人士發動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用最能夠獲利的方式賣出股票。但是一般號子的顧客相信，假如他堅持了解為什么某支股票會上漲的話，他就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明人。作手天然會用刻意安排、便于出貨的方式，“解釋”這種漲勢。我果斷認為，要是主管機關禁止刊登任何不具名的利多申明，那么大眾的損失會大大減少。我指的是刻意安排，讓大眾買進或持有股票的申明。

　　絕大多數利用不具名董事或內線人士權威的文章，都傳播不可靠和錯誤的印象給大眾。大眾因為認定這是半官方的申明，值得相信，每年因此虧掉幾千、幾百萬美元。

　　例如一家公司的某種業務經歷了一段低迷期間。這支股票很冷門。報價代表一般人對這支股票真正價值的看法，而且或許可能就是真正的價值。假如股價在這種價位太便宜，肯定有人會明白這一點，就會去買進，股價就會上漲；假如股價太貴，有人會明白得很清晰，會賣掉這支股票，股價就會下跌。假如沒有這兩種情形，就沒有人會談論它，或采取任何行動。

　　公司經營的業務出現轉機時，誰最先明白？是內線人士、還是一般大眾？當然不是大眾。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當然，假如轉機持續下去，剩余會增加，公司就有機會恢復配股配息，要是配股配息沒有中斷過，股利率會提高。換句話說，這支股票的價值會提高。

　　假設情景繼承好轉，經營階層會宣布這種令人興奮的現實嗎？總裁會告訴股東嗎？會有一位好心的董事發出具名的申明，嘉惠看報紙財經版或看通訊社報導的讀者嗎？會有一些謙虛的內線人士像尋常那樣，采取不具名的方式，發出公司遠景極為幸福的不具名申明嗎？這次可不會了。沒有一個人會說半個字，報紙或機器不會出現任何申明。

　　這種價值增加的消息會當心地不讓大眾明白，同時沉默寡言的“聞名內線人士”會進入市場，盡可能地搜刮能夠買到手的所有便宜股票。在這些消息靈通卻不張揚的買盤持續時，股價就會上漲。財經讀者明白內線人士應當知道股價上漲的原因，就去問問題。一致不一肯具名的內線人士一致聲稱：他們沒有任何消息可說，他們不明白漲勢有什么原因；有時分，他們以至聲稱，他們并不特殊關懷股票市場的奇特行為，不關懷股票投機客的行動。

　　漲勢繼承下去，到了某一個令人歡樂的日子，明白內情的人吃飽了他們想吃或有能力吃的股票。華爾街再度開始聽到各式各樣的利多謠言。電報機“根據很權威的消息來源”，告訴交易者，說公司確實已經從逆境轉到順境了。同一位謙虛而不希望具名的董事過去說：他不明白這支股票上漲有什么道理，現在卻被人引述說：股東有充足的理由，對公司的遠景深感鼓舞—這次他當然還是不具名。

　　在有如洪水一般的利多消息鼓舞下。大眾開始買進這支股票。這些買盤協助股價漲得更高。到了恰當機遇，一致不愿具名的董事們的猜測完成了，公司恢復分配股利，有時分也可能是增加股利。在這種消息出來后，利多題材大量出籠，不但數量比過去增加，散布利多的人也遠比過去熱心多了。一位“重要的董事”被人要求直截了當地說明狀況時，會告訴全世界，說狀況的好轉何止是能夠延續下去而已；一位“重要的內線人上”經過百般央求后，終于在通訊社的誘導下，承認剩余簡直就是高得驚人；一位跟公司業務有關的“聞名銀行家”，在別人的要求下，指出銷售量的擴增根本是這一行中空前未有的記錄，要是再也沒有其他訂單進來，公司日以繼夜趕工，也不明白還要趕多少個月，才能趕完現有的業務；一位“財務委員會的成員”在報紙特殊擴大處理的申明中，對于大眾對這支股票上漲感到驚奇，示意深感震動。唯一令人震動的事情是股價攀升的速度放慢了。任何人去分析公司即將推出的年報，都能夠容易的看出，這支股票的凈值比市場價格高出太多了。但是，不管是什么情形，樂于溝通的好心人都不肯具名。

　　只要剩余繼承成長，內線人士沒有發現公司好運道有減少的跡象，他們就安坐在用紙價買來的股票上。沒有任何事情壓低股價，他們為什么要賣出？但是，公司的業務一變壞，你說會發生什么事情？他們會出面發出申明或警告，或發出最稍微的暗示嗎？不太可能。現在趨勢向下走了。就像公司的業務好轉，他們買進股票時不敲鑼打鼓一樣，現在他們也靜靜地賣出。股價在這種內線賣壓下，天然會下跌。接著，大眾開始聽到認識的“解釋”。一位“重要的內線人士”堅持一切都很順利，跌勢只是空頭想影響大勢，慣壓這支股票的結果。要是在某一個好日子里，股價經過一陣子下跌后，居然出現劇跌，要求說明“原因”或“解釋”的聲響會變得更大。除非有人提出說明，否則的話，大眾會害怕最糟糕的情形出現。因此新聞機構的機器現在印出這樣的消息：“我們要求公司一位重要的董事解釋股價疲軟的原因，他回答說，他對今天下跌所能得到的唯一結論，就是空頭摜壓。基本情勢沒有改變。公司目前的業務空前興隆，而且除非有完全無法猜測的事情發生，很可能下次會議討論股利時，會提高股利分配的比率。市場上的空頭已經變得太過分，股價疲軟顯然是慣壓所致，目的是要出脫手中弱勢的持股。”新聞機構希望提供充分的新聞，或許會補充說明他們得到“可靠的消息”，在股價下跌這天買進的大部分股票，都是由內線人士吃進去，空頭會發現放空把自己陷在空頭陷阱里，早晚要付出代價。

　　除了大眾相信利多申明，買進股票，遭到損失外，也有人因為聽別人的話，打消賣出的意愿，而遭到虧損。讓大家買進“重要內線人士”希望賣出的股票，第二好的辦法，是防止大家賣出他不希望支持或吸進的同一支股票。大眾看了“重要董事”的申明后，會相信什么？當然是相信這支股票絕對不應當下跌，相信這是空頭賣出造成的，只要空頭停止賣出，內線人士就會發動一次懲罰性的漲勢，空頭會被迫用比較高的價格回補。大眾完全相信這一點，因為假如跌勢確實是空頭慣壓造成的，后來的發展的確是這樣。

　　這支股價并沒有反彈，雖然有這么多威脅和承諾，說會把適度放空的空頭軋得死去活來，股價卻繼承下跌。股價不能不跌。內線人士喂給市場太多股票了，讓市場難以消化。

　　而且這批由“重要董事”和“重要內線人士”賣出的內線持股，變成了專業交易者之間的足球。股價不斷下跌，看來好像見不到底。內線人士明白產業狀況會嚴峻影響公司未來的剩余，所以在下次公司的業務好轉前，不敢支持這支股票。到了好轉的時分，內線人士又會默默地買進，毫不聲張。

　　許多年來，我自己從事交易，而且對市場保持消息相稱靈通的狀態，我可以說，我說不出有那一次是空頭慣壓造成股價大跌的。一般所說的空頭慣壓，其實只不過是根據對真正情景的精確了解而賣出。但是，說股價下跌是內線賣壓或不支持造成的，卻行不通。這樣每一個人都會匆匆拋售，每一個人都賣出，沒有人買進時，情形肯定很慘。

　　大眾應當緊緊抓住這一點：股價長期下跌，真正原因絕對不是空頭慣壓。一支股票不斷下跌時，你可以一定其中肯定有問題，不是市場有問題，就是公司本身有問題。假如下跌沒有道理，股價很快就會掉到真正的價值以下，就會帶來買盤，阻止跌勢。現實上，空頭賣出股票唯一能夠賺大錢的時分，是股價太高的時分。你可以賭你的最后一分錢，一定地說內線人士不會向世界公布這個現實。

　　紐海文鐵路公司當然是典型的例子。今天每一個人都明白當時只有少數人明白的情形。1902年時，這支股票價格高達255美元，是新英格蘭地區第一流的鐵路投資標的。美國東北部地區的人依據是否擁有這支股票，衡量自己在社區里受人敬愛的程度和地位。要是有人說，這家公司會走上倒閉之途，他不會因為說這種話被送進監獄。他們會把他和其他瘋子一樣，關在精神病院里。但是摩根先生任命一位有進攻性的新總裁時，慘劇開始了，一開始時，大家并不清晰新政策會使這家鐵路公司淪落到今天的境地。但是，新的財產一筆又一筆地，以經過膨脹的價格，添加到這家聯合鐵路公司身上后，一些眼光清晰的看見家開始懷疑這種政策。一種以200萬美元購買的電車系統，轉手以1，000萬美元賣給紐海文鐵路公司，這時有一兩位不在乎后果的委員會成員，犯了大不敬的罪，說經營階層行事魯莽。暗示說連紐海文這樣的公司，也經不起這種揮霍，這種話似乎蜉蟒撼大樹，似乎挑戰直布羅陀巨巖的力量一樣。

　　第一批看出大難即將臨頭的人，當然是內線人士。他們逐漸了解公司的真正狀況，開始減少持股。在他們的賣壓和不支持的情景下，這家新英格蘭貴重的、鍍金的鐵路股票開始走軟。大眾開始問問題，像尋常一樣要求解釋，和尋常一樣的解釋馬上出現了。“重要的內線人士”聲稱，他們不明白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跌勢是因為魯莽的空頭慣壓造成的。所以，新英格蘭地區的“投資人”繼承持有他們的紐約、紐海文、哈特福鐵路公司股票。哈，他們為什么不應當繼承持有呢？內線人士不是說沒有問題，宣稱是空頭放空嗎？公司不是繼承公布發放股利嗎？

　　同時，公司董事承諾的軋空并沒有出現，新低價記錄倒是出現了。內線賣壓變得愈來愈急切、愈來愈沒有偽裝。波士頓有公益精神的人和民意領袖要求提出真正的解釋，說明這支股票為什么會慘跌，造成新英格蘭想追求安全投資和穩定股利的每一個人，遭到驚人的虧損。但是，他們卻被人譴責為股票投機客。

　　這支股票從255美元跌到12美元的歷史性記錄，絕對不是、也絕不可能是空頭慣壓的結果。跌勢不是空頭打壓引發的，也不是空頭打壓使跌勢始終維持下去的。內線人士一路賣出，而且賣到的價格，總是比他們在說明真相或容許真相說出來的情景下還高。不管這支股票價格是250美元，還是200美元，是150美元，還是100美元，或是50美元或25美元，就這支股票來說，都仍舊太高，而且內線人士明白這一點，大眾不明白。大眾買賣一家公司的股票，想要賺錢時，假如事先清晰這家公司的業務只有少數人有方法明白全部真相時，或許對他會比較有利。

　　過去20年來，跌勢最慘的一些股票，都不是因為空頭慣壓才下跌的，但是，大家容易接受這種解釋，是大眾虧損幾千、幾百萬美元的原因。這種解釋使不喜歡那種股價走勢的人沒有賣出，要不是他們期望在空頭停止慣壓后，股價會馬上回升，他們應當會出脫持股才對。過去我聽過別人指責吉恩。在他之前，大家習慣把查理？伍利雪佛(Charley Wocrishof-fer)或愛迪生？柯馬克(Addison Cammack)成代罪羔羊。后來，我自己也成為股市的代罪羔羊。

　　我記得山谷石油公司(Intervale Oil)的例子。這支股票有一個內線集團在后面拉抬股價，并且在漲勢中找到了一些買主。這些作手把股價炒到50美元后，出脫持股，股價飛快下跌。隨后大家就像常見的一樣，要求解釋。為什么山谷石油這么疲弱？問這種問題的人許多，使答案變成重要的新聞。有一家財經通訊社去訪問最了解山谷石油上漲內情、因此也對股價跌勢同樣清晰的經紀商，問這些屬于多頭炒作集團成員的經紀商，要他們說一個可以刊登出來，而且可以向全國傳播的原因。哈，當然是因為拉利？李文斯頓在打壓股市！而且這樣還不夠。他們補充說，他們預備“修理”他。但是山谷石油的內線集團繼承賣出，股價那時大約站在12美元上下，而且他們可以把它賣到10美元以下，平均賣價仍舊比他們的成本高。

　　內線人士壓低出貨是智慧而恰當的。但是，對于付出35或40美元的不知情外人來說，就是不同的事情了。外人看到新聞機器打出的消息后，就抱著股票不動，等著李文斯頓被憤怒的內線集團逮住，狠狠地修理一番。

　　在多頭市場中，尤其是在景氣熱潮中，大眾最先都賺錢，這些錢后來都虧掉，原因完全是在多頭市場中留連太久。大眾應當注重那種只解釋不具名內線人士希望大眾相信的解釋。

評注：股價長期下跌，真正原因絕對不是空頭慣壓。一支股票不斷下跌時，你可以一定其中肯定有問題，不是市場有問題，就是公司本身有問題。

跌勢最慘的一些股票，都不是因為空頭慣壓才下跌的，但是，大家容易接受這種解釋，是大眾虧損幾千、幾百萬美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