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熱柴刀是什么意思,為何不能用來切菜?今天我們就來聊聊這個話題。首先我們要明白,熱水刀和冷水刀的區別在哪里,它們之間有什么不同之處。其實熱水刀和冷水刀的區別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個是刀片的材質不同,一個是切菜的方式不同。下面我們就來詳細了解一下。熱水刀和冷水刀的區別在哪里??熱水刀顧名思義就是用熱水來切菜的,這種刀片的材質是不銹鋼的,所以它的硬度十分高,而且耐磨性也十分好,不輕易生銹。
作者:畢開恒
建軍節95周年即將來臨,軍旅生涯的點點滴滴像電影過片一樣時隱時現,擾人寢安。干脆,不妨把它寫出來曬曬。這些點滴雖毫無邏輯,也非主體,但它究竟是記憶中的一瞥。
廣西的普通話
1969年的2月27日,在豐南縣育紅中學(豐南縣第一中學)的空地上,已換上軍裝的我們,初步納入新兵練習的編制。我們大約一個連左右的兵力,端坐在冰冷的地上,聆聽接兵領導給我們講課。那年元宵節還沒過,冷風嗖嗖地割著耳朵,大地凍得梆硬,但第一次由接兵領導上課,滿新鮮的,大家豎起耳朵,誰也沒有把棉軍帽耳扇子放下來。
上課的領導自我介紹,他叫謝迺生,是新兵連指點員。他講的是毛主席的《為人民服務》,他個子不高,長相也不樂觀,顴骨老高,但很精神。他講得津津有味,我們也聽得糊里糊涂,既便如此,大家都特殊認真,刻苦分辨他半生不熟的吐音。后來得知,他是廣西人,刻苦說著在部隊才學會的“廣西普通話”。
悶罐車
2月28 日是我們出發的日子。天還沒亮,我們就早早打好背包整好隊,從學校南門出發。在門口,雖是文化大革命時代,還是有不少同學列隊歡送。好多女生還投來羨慕的驚嘆。我們步行18華里來到唐山火車站(現唐山南站),軍列早已候在站臺,我們每排一個車廂,魚貫而入,排長是貴州人,話不多,卻很認真。
四下看時,這車廂是鐵棚鐵壁鐵底,對開兩個推拉式鐵門,四個小鐵窗懸在兩米高左右的位置,打開則可采光,門窗一關,一片烏黑,什么也看不到,渾似悶罐。悶罐里漫鋪著稻草,一盞馬燈掛在壁上,一個鐵水桶放在地上,上寫“急迴送”三字,不解其意,我們問排長,排長手指襠部說,就是把內急送出去,我們會意一笑。
就這樣,除在沿途兵站停車吃飯外,我們在這悶罐車里整整滾了七天七夜,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可惜了沿途風景。途中,不知誰在悶罐角落里發現了半個馬掌,這時大家才覺得好像聞到了淡淡的牛糞味兒。
石家莊站的女播音員
悶罐車漸漸而動,外面冰天雪地,車門關得緊緊的,生怕冷風吹進來。列車中午抵北京豐臺站,轉向南指,黃昏季節到石家莊兵站吃飯。喇叭里傳來了認識的《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聲。幾首歌以后,傳來了女播音員的聲響:同志們你們好!歡迎你們路過石家莊。
你們響應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號召,穿上軍裝,保衛祖國,到國家最需要的地方去,你們不愧是毛主席的好戰士,不愧是祖國的好兒女。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無論你們走到哪里,也無論有多少艱難險阻,都難不倒英雄的河北人。
愿你們一往無前,建功立業,不辜負家鄉父老的期待,無愧于人民子弟兵的光榮稱號。家鄉的山是美的,家鄉的水是甜的,遠去的親人們,愿你們多看一眼家鄉的山,多喝一口家鄉的水······ 同志們,親人們,再——見——了!
在校時,習慣了聽新聞聯播的我,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下,再加上女播音員刻意的措詞,激情地誦讀,抑揚頓挫的燕語鶯聲,讓人宛若灞橋折柳,易水壯別,既平添了幾分豪氣,又暗藏了些許別戀,真乃思緒綿綿,激情難禁。
是啊,我們將從此走上全新的道路,開啟全新的人生。回望家山父老,不忍離去;仰望天際風云,征塵漫漫。此情此景,直讓我終生難忘。
此地一別,始出家門,車輪滾滾:入安陽,過信陽,跨岳陽,轉衡陽,奔貴陽,思賞沿途美景;長沙的豆芽菜,株洲的辣椒,桂林的竹筍,都勻的苦瓜,盡享世間美味;燕趙的皚皚白雪,中原的盎然春意,江南蒸騰的熱浪,四季風光盡收眼底。真正是:
逐夢征塵萬里長,
陽春白雪各香氣。
韶光顛簸七天里,
苦辣酸甜一路嘗。
女工的大海碗
經過七天七夜的顛簸,列車在一個名叫澤潤里的地方停下了,我們被通知下車。沿著山坡,約摸走了2里地,我們被帶到一個磷肥廠集中新訓。工廠騰出庫房供我們居住,房內安了對面兩個大通鋪,鋪上稻草,每人配發了一個白床單直接鋪在稻草上。
七八天的顛簸忽然換成悄悄的床鋪,真象劉姥姥進大觀園,睡的可香了,只是一個星期里總覺的還在顛簸搖擺之中。
隊列,步伐,軍體練習,政治學習和紀律教育之外,偶然也放一場電影。整個軍訓都是全封閉式的,新訓后期,我們接觸到了磷肥廠的工人們,印象最深的是吃飯,每人一個黑褐色的大海碗,就像北方醬罐子的蓋帽,又深又大又粗糙。
吃的是大米紅薯粥,男工不用說,只見那些女工飯量可大了,居然能吃兩到三碗,看得讓人發瘆。據說工廠只吃兩頓飯,就這樣,可也比農村好多了,究竟每頓都能見到食糧。相比她們,我們紅米飯每頓都能吃飽,比起當地人來說已經在天上了。
流鼻血
新兵練習的第一天,一個怪異的現象發生了,早晨起來,刷牙洗漱,差不多100%的新兵都流了鼻血,止都止不住。營部派來了蘇醫生,審查后說,云南氣候干燥,加上水土不服,多喝點水,習慣了就好了。但是,大概持續了10天左右,這種現象才緩緩消失。
后來人們才逐步熟悉到,干燥是一個原因,但冀東大平原的海拔只有幾十米,而駐地的云貴高原平均海拔在3000米左右,高差幾十倍,大氣壓明顯升高,含氧量也少,這是致病的主要原因。但作為六十年代的人顯然還熟悉不到這一點

。回想起當年張國華十八軍由川入藏,慕生忠將軍由青入藏,人員,家畜,駱駝大量減損的慘痛教訓,聯想起麻風,瘴氣等云南地方病癥,也讓我們這些身經百戰者難免有點后怕。
老兵的關照
新訓很快結束了,領章帽徽的佩戴,標志著我們部隊生存的正式開始。連長馮曉牛到新訓處領兵,他是貴州盤縣人,但卻能說一口較為標準的普通話。他穿戴整潔,兩眼有神,退了色的軍裝肩頭上縫著一塊補丁。交接完畢,他帶領大家向北爬上山坡,翻過鐵路,越過一個小山包,忽然鼓點齊鳴,整潔列隊歡迎的官兵們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們穿戴得體,鼓掌熱烈,個個布滿朝氣,爭搶著把我們一一安置。這里沒有房屋,只有帳篷。帳篷里是對開的大通鋪,各帳篷依山勢而排列。轉眼飯時到了,大米飯用竹筐一筐一筐地抬上來。老兵們很謙讓,讓我們先盛,而且幫我們把碗盛得滿滿的,而他們只盛多半碗。我們每個班就地蹲成一個圈,菜盆放在中間。
當我們習慣地細嚼慢咽時,卻見老兵們個個狼吞虎咽,很快碗空飯凈,這次他們結堅固實地又盛了滿滿的一大碗,蹲在原位大口吃起來。當我們起身再想盛飯時,飯筐已空空如也!原來在那個年代,部隊的供應也是緊張的。后來,我們也都學會了狼吞虎咽。
壓縮菜與黑老鴰
假如說對新訓新兵是另看飯的話,那么正式納入老連隊編制,則是恢復了部隊生存的常態。在這里,伙食中沒有了新兵連隊的蘿卜青菜,而是清一水的壓縮干菜,這些壓縮菜都是由暗綠色的鐵桶密封的,形似大罐頭,打開一桶,經水發泡后可供半個連隊食用。
因為是新花樣,開始吃著感覺挺不錯,可工夫一長,積年累月,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不知不覺中有點反胃,特殊是大量辣椒面摻雜其中,對北方人來說真是苦不堪言,而湖南兵特喜吃辣,他們有時專門從食堂要來辣椒面直接摻和在米飯里,讓北方兵看得目瞪口呆。緩緩的,我們也入鄉隨俗了。
為了改善伙食,部隊專門養了幾頭豬。周日幫廚,由老兵帶著打豬草,送到豬圈時,竟被眼前一幕驚呆了,只見豬圈里一群黑老鴰(烏鴉),正在豬背上一口一口地啄,豬背血肉模糊,幾頭豬疼的嗷嗷叫,甩都甩不掉。
那烏鴉個頭也真大,見了人也不慌張。我打了個寒戰,這老鴰怎么能吃豬呢,膽子太大了!老兵見怪不怪,說這是常事,趕都趕不走,趕走了一會兒它又飛回來了。后來部隊找來棕繩編成網子罩上,算是了卻了這樁兇殘。
尖尖苗
自從分配到老連隊,我們納入了一個全新的狀態,那些穿戴整潔,干凈的軍人不見了,老兵們都變成了另一種景色:一身破破爛爛的、沾滿泥土的舊軍裝。高原冷熱無常,好多老兵們的棉衣都露出了一簇簇的棉絮。大家扛著鋼鎬、鐵鍬,帶著大鐵錘到工地開砂礦、打石子,若不是有領章、帽徽上的那一抹火紅,還真的以為這支隊伍是······
周日到了,需購買些牙膏、肥皂之類,由老兵們帶著去一個叫雞街的地方。那天有些陰,沿著山腳走路,轉過一個山口,濃陰斜刺里忽然閃出一身白衣,頭頂長著一個一尺多長的犀牛角,尖尖的,手拿一把柴刀,直奔路口而來。這突如其來的遭遇,把人嚇得不輕。
老兵們下意識地把我們拉到前面:別怕,那是尖尖苗,她們不傷人······拉開距離,遠遠偷窺,只見臉上黑乎乎的,無論如何也看不清什么模樣,很臟了但仍能看出的白衣,恰似出殯的孝衣。后來得知,這里是苗區,可分藍苗、白苗、尖尖苗,凡女子結婚后必須要梳一個尖簪,這是尖尖苗女人的重要標志。
正驚愕這里的山高路險,忽然前面又是一個埡口,五六個少數民族服裝的女孩兒出現在面前,這下,老兵們都警覺起來,眼見得她們手拉手排成一個橫隊,又唱又舞,左旋右靠。我們想從左邊過去,她們悠向左邊,我們想從右邊過去,她們又晃到右邊,幾個回合下來,讓人無所適從,不禁讓人想起七仙女與董永爭路的鏡頭。
看到過不去,老兵和我們咬了咬耳朵,做了個聲東擊西的假招子,帶著我們一下子沖了過去,引來了一串銀鈴般的大笑聲。后來老兵告訴我們,那發式都是沒結婚的苗家女,她們很喜歡當兵的人,過去就有被她們駕走然后又放回來的事情,你們河北兵個子高,臉蛋兒好,要多加當心。自此,新兵們更不敢單獨外出。
竹筒飯與水煙袋
云南地廣人稀,施工在大山里容易看不到人。69年正值黨的九大召開,宣傳大會精神成為我們的一項重要使命。我們宣傳的地點是苗家寨,經向導帶路,我們爬山涉水終于成行。遠眺望去,這苗家寨象掛在山坡上,翠竹漫山遍野。進得寨來,錯落有致的竹樓依山而建。
一樓是牛棚,二樓住宿,上蓋瓦片。屋里正堂中心有火灶,上面吊著鍋,沒有煙囪,炊煙直接從房頂瓦縫逸出。堂屋四面有好幾個臥室,沒有床,都是席地而臥。我們房東是寨里條件較好的一家,有一兒一女,都在上小學。
宣傳的事自不必說,印象最深的莫過于竹筒飯和水煙袋。早晨起來,東家早早到外邊砍來青竹,有小碗口粗,然后斷成節,掏個孔裝上米,然后到鍋里煮,飯熟了,用刀劈開,飯味兒清香撲鼻,讓你胃蕾大開。
至于水煙袋,差不多四十以上的男人都有,是用小碗口粗、一尺半長地上好的竹子加工而成,里面灌滿了水,用來過濾。吸上一口咕嚕咕嚕地響,煞有韻味。有些上了年紀的人煙袋長約二尺,點煙須小輩人幫助才行。
毒蘑菇
周日下午,閑暇無事,趁著雨后的清新,營部勤務班的小伙子們商量,到山上采蘑菇。這里山野無人,山上的蘑菇好多,紅的、黃的、褐的,爭奇斗艷。工夫不長就采了好幾兜。大家商量著怎么吃,有的說蒸著吃,有的說炒著吃,最后大家敲定,用飯盒燉肉吃。
因為對蘑菇不太熟悉,為以防萬一,就找來不少大蒜,說這東西解毒,放進去只管放心吃。果不其然,開鍋后芬芳撲鼻。我剛剛吃了幾瓣兒蒜,因有事離開。回來時已盆干碗凈,連湯都喝了,很是無奈。
可誰知夜未深,整個勤務班都騷動起來,在廁所與宿舍間往來穿梭,嘔吐,肚子疼,止不住的嗟嘆,折騰不止。營部衛生所蘇醫生看后說,不好,是食物中毒,趕快去醫院!我因未及大饕,僥幸未染。看來好些事情得而有失,似失而得。
悠悠歲月,似水流年。53個春秋,光陰一去不返。頹顏霜鬢,曾是躍馬揚鞭,氣吞萬里;逶迤鐵軌,承載的是青春熱血,夢里乾坤。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史命和追求。曾經發生的故事已成永恒,走向未來的腳步正在繼承。半個世紀前的戎馬點滴,在今人也許一笑置之,但細細咀嚼卻是別有滋味,譬如一杯茶水,一品為澀,繼品為甘,再品為禪。
(圖片來自網絡,致謝原作者)
編輯:毛 秘《白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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