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識別老千股，避免踩地雷

這篇文章作為閑話A股系列的第六篇，我遲遲沒有動筆，一是怕自己能力不能，二是這個話題真實太大，我工夫也不夠。伴著最近某些知名的大市值藍籌企業一家接著一家出事，我覺得有必要盡快實現這篇文章。這里特殊感謝@方烈 方總對我的幫忙，本文也有許多思路是借鑒于他。

一、非財務造假老千股

我們從AH兩地的差異作為切入點，來看這類公司詳細的一些表現。

首先是投資風格不同，港股對一些頻繁改名、大量配股增發CB、不斷拆股合股、從不派息、業績一塌糊涂、資本運作風生水起的垃圾老千莊股（非財務造假）往往會用腳投票，這些公司的股價常年低于1元，以至低于0.1元，除了極少數投機分子參與，這些股票成交稀少，無人問津，市值大都低于10億以至低于1億（或許在某一段工夫內公司自己坐莊能保持較高的股價，但長期看最終股價一定會暴跌，短期暴跌的原因有大股東資金鏈斷了、公司不再維持股價開始撕破臉出千了等等）。

反之A股由于IPO管制、殼價值高企、投資者偏好題材等因素，這些垃圾股往往玩點題材概念，就很輕易被市場追捧，交易量大，市值也高（A股最垃圾的企業也有30億市值）。許多改名字改的很花哨的A股，如P2P，聰明XX，國際XX，許多頻繁高位融資圈錢、大股東質押減持、關聯交易大股東資產等等各種行為在港股絕對是仙股（A股現在正在港股化）。

對于這類企業來說，首先要避開那些名字一眼就有問題的，比如以：中國（非國企）、國際、亞洲、聰明、新能源、文化、機器人、神州、健康等這些很籠統不是詳細公司簡稱的股票名字，就肯定要當心，這些企業蹭社會熱點的用意在哪里？一目了然。

其次是看他們的資本運作，頻繁的增發、配股、可轉債、可換股，頻繁的資產收買（特殊是關聯交易），收買那些看不懂的生意，那些熱門行業的公司，或者買入其他垃圾老千股的股權等等。

最后再看財報，這類企業往往財報不肯定會造假，因為他們頻繁的資本運作和名字已經很高調了，造假被盯上的概率很高。另外他們的主營幾乎沒有，也很難造假。公司往往業績連年虧損，不是在轉型就是在轉型的路上，依賴非常常損益能偶然賺一筆（A股有保殼的訴求），當然也是由于沒有什么主營業務，公司的負債不會很高（沒有銀行會借錢給他們）。或者換句話說，這類企業在A股的主營就是割韭菜，搞個概念炒高股價，高位圈錢，在港股這類企業還可以“向下炒”不斷配股增發CB……

這類企業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騙那些新手或者投機分子，往往疑惑性不是很高，而真正殺人的是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表面看似優質實則是財務造假的“好公司”。

二、財務造假老千股

第一類老千股人人避而遠之，只有極少數賭徒和小白會參與，而第二類財務造假的企業往往以優質藍籌股的身份吸引了大量的（價值）投資者，外加低估的情景時常發生，所以許多人重倉持有，即便造假開始敗露，不少人也仍會有一絲僥幸，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因此造成巨大的殺傷。

對于港股來說，許多公司一旦確定造假，那么幾乎就會香港證監會被強行摘牌退市，中小投資者可以參與訴訟來追要損失，但往往這類企業實在情景是資不抵債，股權已經毫無價值。對于A股來說，當前雖說有殼價值，但造假的公司大跌也是難以避免，并且A股的殼價值越來越小。

說了那么多，我們來看看常見的財務造假手法以及如何通過財報的蛛絲馬跡來避免這些地雷。

1、常見的財務造假手法

1）虛增收入。有的是將收入提前確認，有的是將收入推后確認，有的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收入，許多公司的前五大客戶不注明客戶的名字。典型公司如被揭發的紫鑫藥業，綠大地，還有我之前質疑過的眾興菌業。

眾興菌業的客戶問題：看招股書可以明白行業龍頭雪榕生物的客戶遍布全國，北到哈爾濱，南到深圳，而眾興的客戶幾乎全部集中在西安，五大經銷商此前均以個人名義參與眾興菌業銷售活動，直到2012年前后才登記辦理個體工商戶執照。個人或者個體戶不像公司一樣，財務往來的資料和發票可以根本不提供，公司可以隨意進行財務調節。這或許就是眾興和雪榕的巨大毛利率差距的原因。

這里可以留意一下運費。運費的增長假如與銷售的增長不一致（你不可能營收大增但貨物不運輸），一般說明這個公司營收可能是虛增的。

2）虛構存貨。虛增收入的一種方式之一。如何操作？和客戶結算的時分把成本少結一點，多出來的部分作為虛增收入的成本，或者膽子大一些的就直接賬面造假（根本沒有庫存貨），審計來盤點庫存的時分可以借貨、借倉庫，以至大膽一些可以一把火燒了賬本和倉庫……當然也有更奇葩的比如獐子島，需要財務洗澡的時分，公司說他們的存貨（扇貝）自己游走了，更奇葩的是，“洗完澡”之后扇貝又游回來啦！

3）虛增利潤。招股書中我看到最多的調節利潤的辦法就是激進的壞賬計提方式，比猶如行業都是5%應收款壞賬計提，某個公司可能3%以至1%計提，還有就是已經確認壞賬的應收款，可以找一筆錢入賬，然后再轉出去，應收款賬面余額還是那么多，但賬齡發生變化，計提就會少許多。

此外，虛增利潤還包括：調節預付賬款、費用不入賬、固定資產折舊、人員工資調節、研發費用資本化、虛降成本（可以改變商品名稱將價格低的原材料先結轉，升高銷售成本）、其他方式等等。

特殊的，重點關注研發支出，這是一個利潤調節池，什么費用都可以往里裝。需要利潤時就將其資本化。

這里可以留意一下稅收，因為利潤是虛的，但稅收都是實的，許多企業利潤很高，納稅很低，那就要當心其利潤可能是虛構的。究竟企業會說謊，而稅務局不會說謊。

4）虛構現金或現金流。很長一段工夫內，我始終以為現金和現金流是比較安全的（許多業內人士也如是說）。但現實上，現金和現金流也可以調節，比如最近我接觸到了幾個的案例，就是在做生意的時分大量采用承兌匯票的方式，這樣本來負的經營現金流就能變成正的了，在現金流上流入的現金和營收不匹配了。至于賬上的現金貨幣資金那就更好調節了，只要年末借到錢通過審計就行，其他工夫完全可以挪用出去（比如許多大股東喜歡炒房子）。

5）重組的貓膩。A股的垃圾公司有許多重組的貓膩，關聯交易溢價購買垃圾資產公司是一種掠奪小股東的方式不算造假。有些公司是用資產出售或重組來配合造假。比如持續造假產生了填不上的窟窿，可以把這些窟窿（虧損）集中到一個公司，然后打包出售這個子公司，就像一把火把過去都燒了。

這里我還查到了一種A股常見的重組貓膩：IPO時將盈利不好的資產先不裝到上市公司里。上市后，再大力培育這部分未上市的資產，將利潤想方法做高，將資產做大，然后再由上市公司進行收買。證監會要求利潤承諾，其實這完全沒任何意義。就算未達到承諾，補就補啊，相對于重組所獲得的收益，這一點血真不算什么。

2、避免地雷時關注的要點

除了上文提到的一些需要關注的財務科目、數據、指標外，我單獨強調一些特殊重要的關注點。

1）對比同行業公司。

這是十分重要的，也是我看得比較多的一個點。特殊是農產品、保健品、快速生產品等公司肯定要注重對比。

一般可以對比財務指標有許多，舉兩個比較重要的指標為例：一是對比固定資產規模來分析這公司的產能或營收是不是虛構，二是對比龍頭企業的毛利率來分析公司的利潤率是不是異常的高。

①固定資產和產能

我們都明白的大藍籌也是大老千的雨潤股份。你當然不可能明白雨潤它到底屠殺了多少頭豬，假如公司告訴你說產能是5000萬頭，你信還是不信？很簡樸，看看同行業雙匯發展的固定資產規模和產能，再結合看看雨潤的固定資產，你就明白這5000萬頭產能有沒有水分了。

②毛利率（十分重要）

比如上文我說的眾興菌業。在金針菇價格最低迷的2013年，星河生物金針菇產品的毛利率僅為3.07%，行業老大上海雪榕生物毛利率為28.39%。而眾興菌業13年毛利率高達34.6%！

那么為什么在同行業排名第四的星河生物大幅虧損的同時眾興菌業能繼承保持盈利呢？以至眾興比老大擁有更高的毛利率？眾興菌業在招股書中自辯道，公司通過擴大消費規模，升高成本，提高消費效率，完善自身經營、研發和治理能力等多種方式來升高市場競爭可能帶來的不利影響。

農產品企業毛利率的差距要不體現在消費方面，要不就體現在渠道方面。先撇開無法得知的消費方面的信息，就看銷售渠道方面，眾興招股書中顯示，14年公司銷售人員只有29人（13年只有15人），這29人銷售了3.83億的收入！

再比如港股被人質疑的老恒和釀造（主營業務調味品+料酒）。他的毛利率高達59.7%。

先看調味品行業，上市公司中炬高新（廚邦、美味鮮）、恒順醋業、加加食品等同類公司，其毛利率一般都在30%左右，行業龍頭海天毛利率亦不過不到40%，中炬高新高端品種廚邦也就45；

再看料酒這塊，料酒是黃酒的低端酒，毛利率一般十分低，黃酒行業上市公司古越龍山、會稽山、女兒紅等黃酒企業的整體毛利率40%不到，料酒能有多高的毛利率？

綜上分析，想一想為何老恒和能做到59.7%的毛利率？

再比如A股剛上市不久的千禾味業，我曾經也質疑過。他15年醬油的毛利率為48.37%，醋的毛利率為51.93%。

海天在股份制改革后在醬油行業深耕30多年，公司更是擁有幾百年的歷史，做到海內醬油第一品牌，營收過百億，公司依賴遠甩其他公司的巨大產能優勢，極為變態的消費、費用、人員治理，把開支、費用壓縮到了極致，創造了極低的消費成本和運營成本，創造了遙遙領先同行業公司10個百分點的毛利率（2015年末42%），然而，千禾僅2.5億的醬油收入，毛利率48.37%就輕松超過海天30年的刻苦，這是怎么做到的？

同樣海內醋行業龍頭恒順，雖然恒順沒有海天那么優秀的治理，毛利率也沒有海天那么高（2015年末不到40%），但好歹也做了近20年把恒順醋品牌到了海內第一（銷售規模10億以上），同樣，千禾醋業務收入僅0.9億，毛利率51.9%輕松秒殺行業老大，這是怎么做到的？

許多人說千禾產品高端啊，賣的貴啊，所以毛利率高很正常，但是你們想過沒有，千禾高價的醬油和醋競爭力在哪里？作為快速生產品，千禾的品牌比海天差，渠道沒海天好，口味雖然人各有差異，但海天每年那么多研發投入，公司歷史那么悠久，千禾的口味會更好？同樣千禾那么小的體量，他的釀造手法工藝要比海天更好更健康？假如以上一切都沒有海天好的話，那千禾憑什么賣的那么貴還能有銷量？群眾又憑什么去買價格更貴味道差不多牌子更小的千禾的醬油？

2）現金和現金等價物（貨幣資金）

貨幣資金是指可以立即投入流通，用以購買商品或勞務，或用以償還債務的交換媒介，是資產負債表的一個流淌資產項目包括庫存現金、銀行存款和其他貨幣資金三個總賬賬戶的期末余額。

這一科目是十分需要關注的地方，許多貓膩都來自于此。

就我個人大量閱讀招股書和年報的經驗來看，許多公司存在大存大貸的現象，即明明賬上有許多現金（賬面現金遠高于公司正常經營需要的錢），但公司仍有許多短期或長期借款，這顯然不符合常識，因為銀行的貸款是需要利息的啊，為什么賬上有錢不用還要借錢？最大的可能就是賬上的錢已經被挪用了，是根本不存在。當然也有極低的可能是某落后地區的上市公司需要幫當地銀行實現使命指標，或者說公司某些短期的行為（比如進行大并購之前借款和現金都會許多）。

假如沒有大存大貸的現象，我們要如何判定貨幣資金的異常？這里有一個很好的判定貨幣資金是否實在的指標——存款利息。

假如公司貨幣資金的存款利率顯著低于銀行七天通知存款利率，假如公司沒有合理的理由，那么我們就要懷疑公司有極大的造假嫌疑。下面以方烈兄解讀A股造假退市股欣泰電氣和港股的中國安芯、桑德國際為例：

這3個公司因虛構收入，導致沒有實際的資金往來，賬面上根本沒有錢，只是在賬上體現為應收賬款，到了財報末期，才從外面想方法借點錢回到賬上過下帳，以應付會計師事務所審計。

①欣泰電氣：

于2014年1月上市，分析IPO前三年的存款利率，再結合相應貨幣資金：

可以計算出三年平均存款利率僅有0.46%，遠遠低于7天通知存款利率，屬于異常，因此可以高度懷疑公司收入是虛構的，到了年底（12月31號）才從別的地方拆借資金來走賬，過完最后一天就還給別人了。收入虛構的，當然利潤及對應的資產許多也都是虛構的。

此后果不其然東窗事發，證監會查到欣泰電氣造假。欣泰電氣于2015年11月27日披露財務自查信息，和我們上面的分析相契合，雖然公司并沒有承認虛構收入，只是說虛構了現金流在年底沖銷了應收賬款，減少了壞賬，從而虛增了利潤；實際上，公司收入應當都是虛構的，而遠非虛構沖銷應收賬款這么簡樸。

錢可以是假的，但存款利率就很難作假了，錢沒在賬上，銀行不可能給你利息，因此就會出現存款利率異常的情景。也就是說，即便賬面上的錢是虛假的，通過存款利率也能看得出來。

②中國安芯(HK1149)

公司此前公告，其賬面高達16億人民幣資金都是虛假的，真令人難以置信！

分析其停盤前的存款利率：貨幣資金顯示公司有23億巨額存款，但一年僅有415萬的利息收益，年化存款利率僅僅0.18%！用不到一分鐘就能鑒別出公司貨幣資金有問題，從而回避這個老千股的地雷。

③桑德國際（HK00967）

公司賬面現金長期超過30億人民幣，但2013年年化存款利率僅0.35%，遠低于通知存款利率，正常嗎？于是公司發出下面的公告也就不例外了。

公司被交易所和證監會輪番勒令停牌，最后終于承認有20億人民幣現金是虛構的，但原因是“首席財務官疏忽及工作量大”，當然，受損失最大的當是二級市場的投資者。

3）其他因素

假如貨幣資金沒有發現問題，比如有的公司是用存單質押方式，存款利率不見得能看出問題，那就需要其它更多的檢測。

①上市費用、律師費、審計費等

為什么要看這個指標？假如會計師發覺有造假，以至主動幫公司造假，那么利益就必須充足才有誘惑。

來看港股的案例，對比中國生物制藥和漢能薄膜這兩家的超級大公司的年報審計費用：

假如多看年報或了解會計事務所的業務費用，那么你就能明白中國生物制藥這個審計費用是比較合理也比較普遍的，但我們看到漢能是中國生物制藥的3倍多，且15年較14年大幅增長。

同樣，我剛剛質疑的長川科技，他幾百萬的固定資產1億多的收入，審計費用卻高于幾十億固定資產上百億收入的公司，這正常嗎？

這里再貼一個港股的熱門公司，體育第一概念股，看看他的審計費用，大家好好去看看這公司的財報，就可以明白他那么小的公司為什么年度審計費用比中國生物制藥高那么多了。

當然，并非所有的問題公司其審計費用都很高，許多公司造假技巧嫻熟，能騙過審計師，致使審計師很難發現。比如中國動物保健（0940），其審計師酬金僅有200萬元，不僅僅騙過審計師，還騙過跨國公司（禮來)，更不用說騙股民了！

②CFO辭職或會計事務所變更：

財務造如果果被發現那么CFO、參與審計的會計師事務所、簽字的核數師都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因此許多CFO在感覺事態比較嚴峻后，往往挑選辭職（特殊是開始有人質疑公司賬目，被做空機構盯上后）。大家假如看到一些CFO以很怪異的理由辭職的話，那么就要當心了，這時分問題往往還沒有暴露，還來得及糾錯，要細心的去審閱公司是否造假。

舉例，中國宏橋還沒出事前的2014年底，CFO忽然辭任（說是健康問題，細心了解后發現并不是），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預警，但有多少人會留意呢？

同樣，上文說到的智美體育，在15年9月底更換了CFO，這里說原CFO是因為個人原因辭任，至于這個信號是不是意味著什么，大家見仁見智。

總之，要特殊當心那些審計費用異常，CFO和會計事務所忽然變更的上市公司，尤其是之前有被做空機構或市場質疑過的公司，這些公司在年報披露前夕，審計師往往會愈發當心（媒體和做空機構都在盯著），很可能發現問題而不再簽字。

3、老千股的常見疑惑手法（主要港股）

①高派息

或許你聽過許多資深投資人給過你這樣一個建議：持續派息的公司一定不會是老千股。

誠然，持續高分紅出老千的概率是很低的，但這不意味完全沒問題。

比如我之前分析的恒發洋參，公司實際控制人持有75%股份，暗倉不明白持有多少，從暴跌前的走勢看，可能持有90%左右的籌碼，因為分紅的絕大多數都到自己腰包里了。

再比如中金再生，每年派息率20%左右，該造假還是造假。

②增持回購

或許你還聽過這樣一個建議：持續增持或回購的公司基本不會是老千股。

以恒發洋參為例，公司治理層增持了不少股份，為什么？這種增持不排除是自己坐莊維持股價的可能：

③不要迷信

這里采用方烈兄的觀點。

不要迷信四大所：中國動物保健 （0941）、 瑞年國際（2010）、漢能薄膜太陽能（0566）等都是四大所審計的，審計師依據公司提供的資料審計，但不對資料的實在性負責，許多時分，企業提供假賬，審計師亦很難辨認。當然，四大所和上司公司勾結做假報表的概率要比其它小所低許多（海內A股大多數都不是四大審計的）。

不要迷信明星首富：禮來和中國動物保健關系良好，加拿大股神、挪威央行、大摩等折戟中金再生，李嘉誠旗下的瑞年國際造假，內地首富李河君的漢能造假，華彩控股大股東之一是騰訊……

不要迷信央企國企：中金再生(0773）引入央企中國節能環保集團 ，后者斥資35.1億元人民幣向中金再生主席兼行政總裁秦志威的全資附屬公司收買逾3.41億股中金再生股份，但是結果呢？

由于中金再生這個公司的出千是十分經典的案例，也坑殺了大量的投資者，因此我個人做了一些具體的補充分析：

公司股價一度因為央企的接盤而大漲一波，然后出了如下圖的公告。

如何辨認中金再生的騙局？十分簡樸，同行業對比。

中金再生主要業務在海內，對比同行業公司齊合天地的稅率表：

中國企業的所得稅率是25%，無論中金再生有什么樣的稅收優惠，都幾乎不可能低于10%，看到5%的所得稅率，直接可以宣判這個公司的死刑，我十分不理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因為央企的收買而大舉進場，或許他們不是不明白造假，而是賭一把，既然是賭徒，那么虧了也活該。

總的來說，什么都不要信，唯有相信常識，相信自己（自己辨別出老千的手法）。

4、財務造假老千股的結局

一般老千公司被質疑造假或有問題停盤后，往往會有以下幾個結局（主要針對港股）：

1）年報出不來，被迫停牌，然后問題暴露，再也無復牌，一去不復返，永遠退市（A股的話還能復牌，股價持續下跌，可能會被重組烏鴉變鳳凰，少數情景下退市）；

2）年報出來了，但不敢再造假，年報財報業績開始稀里糊涂大幅下滑。比如我之前分析過的浩澤凈水（對浩澤的質疑文章見本文最后鏈接），15年業績忽然無理由的暴跌85%；

3）用更大的謊言去彌補之前的謊言，比如在季報或中報業績爆發（年報需要審計,而季報、中報不需要審計），目的是回應做空，也是為了再坑投資者一次（大股東奪命狂逃，能賣多少算多少）。比如中國動物保健，被質疑后出了一個大幅預增公告，但結局是年報胎死腹中了，最后賬本離奇被盜（關于這個新聞大家可以自己搜，賬本丟的真的是十分離奇）。

三、關于AH兩地的監管

許多人始終有這樣一個觀點：認為港股遠不如A股，老千遍地，香港證監會不作為，市場制度差，不合適投資。

誠然，我認為香港證監會的監管在一些地方上不如內地證監會，并且港股的信披也稍差一些，但我完全不贊同港股的市場制度、法律體系要差于A股這個觀點，更不贊同A股比港股有投資價值（這里不提估值上的差距）這個觀點。

對于第一類明擺著出千的老千股，就港股而言，無論是合股拆股還是改名，都是規則答應的，香港證監會并無過錯（自己要買垃圾能怪誰？）；對比A股而言，許多爛公司同樣把高轉送、改名這一套玩得爐火純青，坑害股民案例比比皆是，A股證監會有什么監管嗎？并沒有，所以誰也說不上誰的不好。

最重要的是，港股市場會對于垃圾老千公司做出準確的投票，垃圾老千公司沒人會買，股價長期低迷；反觀A股，不論多垃圾都有人炒作，資源配置完全失效。哪個市場是有投資價值的市場，哪個市場是賭徒聚集的賭場，一目了然！

對于第二類財報造假股，AH兩地差異就更明顯了。

上文說道的中國金屬再生資源（0773），最終的命運是被香港證監會上訴到高等法院，勒令強制破產清算。而同樣，在面對背景雄厚的中國首富的公司漢能薄膜（0566）時，香港證監會也是說停牌就停盤，張開了長期的調查。另一個案例是洪良國際業績造假，結果是慘遭退市，香港證監會向投資者歸還上市集資款項。

反觀A股，造假再厲害，不過罰酒三杯（60萬），既不停盤調查，也不摘牌退市，以至還繼承放任這些老千造假公司招搖過市，重組后烏鴉變鳳凰繼承坑害投資者。這種案例比比皆是，華銳風電、中科云網虛構營業收入和虛增利潤被罰60萬，金亞科技貨幣資金差值2.2億被罰60萬，萬福生科、海聯訊IPO時造假被罰60萬，蓮花味精、南紡股份為了保殼造假被罰60萬，珠海中富、創興資源重組收買的評估報告財務造假被罰60萬……

皖江物流， 2012年虛增收入45.51億元，虛增利潤2.56億元，2013年虛增收入46.04億元，虛增利潤2.34億元，兩年間累計虛增利潤達4.9億元，虛增收入超過91億元。現在怎么樣？你們自己打開軟件去看看它的走勢，超級牛股啊。

到底哪個市場在鼓勵造假，哪個市場在嚴懲老千，哪個市場賭徒遍地，哪個市場優勝劣汰，一目了然！

所以，但凡說A股比港股體制更好，更合適投資的人，毫無疑問都是一群生存在A股特別體制特色下的賭徒，根本不是真正的投資者。

伴著A股越來越成熟（證券法即將修改，注冊制退市制跟上，做空或放開等等），未來接軌港股（A股港股化）是遲早的事。這對真正的投資者是大利好，而對于賭徒們是大利空。

結束語：

現實上，許多老千股你根本不需要深奧的財務知識，只要有最基本的常識就行。但是奈何大多數人屁股決定腦袋，倉位決定心態，自己放棄思索放棄常識，以至還會不斷地為老千辯護。賭徒們一旦殺紅了眼，就放棄了一切，只祈禱自己能賭贏。

再多說一句，這篇文章的主旨是讓你避開地雷，不是讓你去做空個股，特殊是不要做空A股的個股（你也沒方法做空）。不過，我始終認為港股美股有大量做空機構的存在是大好事，一個市場必須要有這些看空做空的機構存在，因為只能單邊做多只有“正能量”的市場必然會不斷瘋狂自我正反饋的走向崩潰，而負能量可以不斷的凈化市場中的垃圾，讓市場資源配置更有效，才能越走越穩，越走越高。

毫無疑問，負能量負反饋對于股市來說很重要，但對于國家來說同樣十分重要。一個國家假如只有正能量，人民只能對領導唱贊歌，不能有任何“負能量”，人民或機構對最高勢力沒有任何監督和制衡，那么這個國家遲早會走向滅絕；反之，一個國家假如能有大量的人民或機構提供負能量，對最高勢力機構不斷的約束和制衡，那么國家的正能量才能更穩定更好的帶領國家走向富強民主、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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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北信源：被玩壞的定增和高送轉 網頁鏈接

第三期：淺談那些欺侮我們智商的A股老千公司 網頁鏈接

第四期：中國特色下具有特別競爭力的藥企 網頁鏈接

第五期：A股“上市牌照”的畸形價值網頁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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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雪球-價值at風險